“噢,今岁这样的早?”刘健的话里也透出了惊讶。
李东阳的心情不是一般的愉快,笑道:“是啊,不但早,而且这一批押解来的粮,你猜一猜看,报上来的损耗是几何?”
刘健微笑,他极少看到李东阳卖关子,这自是大喜事了,便大胆的猜道:“不会是四成吧?”
四成的损耗,是极低的数目了,刘健记忆的最清楚的是,文皇帝在的时候,只有永乐九年南阳府打破这个记录,一时传为佳话。
李东阳笑着摇摇头:“再猜猜。”
他的心情怎么能不好,户部的职责,无非是两个,一个是出,一个纳。而以’纳‘又分为了’钱‘和’粮‘,钱其实好办,征收起来也轻易,可粮不同,最是令人头痛,偏偏这粮,乃是稳定社稷的神器,遍布在京师附近的几个大粮仓若是粮食不满,是要动摇国本的,所以收粮对于户部而言,现在收益已经远不及商税了,却是头等大事,这个问题能解决,户部上下,便可减轻大半的负担。
刘健是老成的人,不爱玩这猜谜的游戏,便微笑:“快快说来吧。”
“两成,损耗只有两成……”
“什么?”刘健一脸震惊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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