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上了高产的粮食,它们可以亩产两千斤,三千斤,五千斤,这……又有何不可呢?
“陛下,这才是大学问啊。”刘健禁不住感慨起来。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江文,这是一个读书人,纶巾虽不知被谁摘了去,却也穿着一件儒衫。
他亲耳听到江文方才侃侃而谈的话,有道理吗?极有道理。
可又如何呢?
世上有千千万万的道理……也及不上太子下了地,种出了粮食,解决了眼下和未来,可能一万个道理都解决不了东西。
而眼前这个江文,难道不就是满朝诸公,或者说,是当初甚至是现在的自己吗?
刘健在此刻,居然开始抹了抹眼泪,微微颤颤的拜倒在地:“陛下,老臣惭愧,无地自容啊。这么多年来,陛下善待臣与诸儒,给与了何等的厚爱。朝廷这百五十年来,以八股取士,本以为可以招揽天下英才,上为陛下分忧,下安百姓。可如今……庙堂内外,竟都不如太子,这农学关系着的,乃是社稷和苍生,竟还需太子殿下亲历亲为,方可今日震动天下,而天下的读书人,竟是视若无睹,朝廷取士,竟不知何用?”
刘健说着,竟是说不下去了,声音瞬间哑了下去。
李东阳和谢迁人等,自然也清楚刘健的意思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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