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静道:“陛下,臣不敢居功,不过是受君之禄,忠君之事而已,不敢居功。只是,此地乃是偏僻小县,非是京师,也不是保定和天津卫,陛下,此地百姓困苦,臣……哎……臣斗胆想问,这铁路不知何时修来小县。陛下,臣只是问问。”
弘治皇帝见他说的真切,又见此人官袍虽还算干净,却显然有些旧了,便连官靴,都已有被磨破的痕迹,便对此人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铁路的事,朕可做不得主,朕若是做主,你看……”他笑了笑,手指向方继藩道:“他们会教朕出钱来修的,朕出不起这个银子。”
弘治皇帝说的很坦然。
方继藩则是立即道:“陛下此言,这是置身儿臣于不忠不义的地步,只是铁路耗资巨大,因此每条铁路的修建,要筹资,又需反复讨论,儿臣也是拍板不得的。”
朱文静一脸懵逼。
弘治皇帝却是微微一笑,话锋一转,道:“朱卿家,你知民吗?”
“什么?”朱文静又懵了,他想了想:“陛下自登基以来,广施仁政,百姓们岂有不知,自是……自是称颂不已。”
弘治皇帝道:“朕问的不是这个,朕问的是,你虽知户籍多少,人丁多少,知道县学哪里漏雨,也知哪里的道路泥泞,一到雨天,车马便难行。可是朕问的是,卿可知百姓们是怎么想的吗?他们因何而喜,因何而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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