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我方继藩教出来的弟子啊。
朱载墨又笑了:“如此多的钱粮,养着如此多的人,武器养护成了这个样子,这只是寻常军吏玩忽职守吗?可是……一旦要给将士们拨付钱粮时,钱粮就没了,十二团营,还是京营中的精锐,拱卫京师,职责重大,可连他们……却都欠饷了三月饷银,哈哈……三个月,不发钱粮,还要让他们体谅朝廷的难处,为朝廷分忧。我来问你,你的俸禄,朝廷可有赊欠吗?”
“这……”何静道:“陛下体恤臣下,没有赊欠?”
“那么我再问你,给你的冰敬、碳敬呢,那些给你送冰敬、碳敬的人,他们可曾有过拖欠。”
一听到冰敬、碳敬,何静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所谓冰敬、碳敬,其实是比较文雅的说法,难听一些,就是贿赂。
只是这种贿赂,已经形成了定例,什么样的官,该送多少,何时送,都有不成文的规矩。
何静忙矢口否认:“下官……下官……不知殿下说什么!”
弘治皇帝坐在一旁,眼眸猛地一张,他目中,更加意味深长起来。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朱载墨正色道:“是不是要我将那些送你冰敬、碳敬的人,绑到这里,与你当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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