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一个,穿着半旧的员外衫,既像商贾,却又风尘仆仆,这是保定这儿作坊主们的普遍形象。
一面天天待在作坊里,督促生产,一面要和人谈买卖,每日累得气喘吁吁,尤其是近来需求增加,多出一批货,就多赚一笔银子,时间不等人,缓不来,于是乎,这些人个个都是行色匆匆的样子。
这人见了常成,上前:“就晓得你也要来,狗东西,几次催你,也不见你人影,通州那地方,还能活吗?跟着我,保管你这一身气力,能丰衣足食,来,老梁,明日你带着他,先教他如何上漆,现在缺人手呢,人都招募不到,再不交货,就完了。”
这作坊主,是急红了眼睛。
现在作坊多,工地又多,似他这样的小作坊,又在城郊,怎么争的过那些大作坊,招募不到人手啊,现在见常成来了,似乎觉得自己的事业,又多了一根羽毛,虽不是如虎添翼,却也感觉自己要飞了。
他目光穿过了常成,看到了弘治皇帝和方继藩几人。
一下子,眼睛亮了。
他上前:“这几位,是常成是朋友,都是咱们通州的吧?哎呀,先生……先生……是读书人?”
弘治皇帝穿着一件半旧的儒杉。
这一下子,作坊主要哭了,亲昵的抓着弘治皇帝的手:“先生……在哪里高就啊?先生,走,里面说话,里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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