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抬头,便见朱载墨已从书囊里,取出了一个手绢儿,送到他的面前。
“……”弘治皇帝有些不好意思,却是接过了手绢,忙是擦拭眼泪。
朱载墨道:“陛下不能哭,只有徐鹏举才喜欢哭鼻子,陛下要讲卫生,流了鼻涕要擦掉……”
“好,好,好,你说的对,朕不哭鼻子,朕要将鼻涕擦了。”弘治皇帝将用着手绢擦干净涕泪,朱载墨便将手绢拿回来,然后很小心翼翼的将手绢折好,又塞回他的书囊中去。
只这细小的动作,有板有眼。
可看着弘治皇帝,却是完全另一种感受。
弘治皇帝凝视着朱载墨,将他拉到自己的怀里,心里既是感动,又是欢喜:“朕老了啊,看看,朕的孙子,都这样大了,朕有一个好孙子,你送的印……朕喜欢……喜欢的不得了,以后啊,朕有些敕书,就用这枚印来盖章,哈哈……朕见此印,就可见自己的孙儿,朕要将它时时刻刻放在身边,哪怕有一日……朕驾崩了,这棺椁之中,也要携此印下葬,载墨,朕心疼你……”
他摸着朱载墨的脸蛋,眼里泪光闪闪,一字一句道:“朕这辈子,收过许多的礼,可只有这枚印章,朕是最喜欢的。你小小年纪,就会刻印章了,了不起,很了不起!”
朱厚照有点懵,忍不住想说,父皇,父皇,还有我呐,我小小年纪的时候,也会刻啊,我刻的比这逆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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