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一面颤颤的由他搀扶走了几步,一面道:“你有话就说,别藏着掖着。”
萧敬才开口道:“陛下对殿下苛责过重了,太子殿下,终究是陛下的独子啊,若是稍有什么闪失,这……”
“你不懂!”弘治皇帝摇摇头:“正因为是独子,才不得不苛责,你见到那欧阳志了吗?”
萧敬一愣。
弘治皇帝道:“如何?”
萧敬想了想:“奴婢总觉得,他怪怪的,眼里无神。”
弘治皇帝摇头:“这才叫稳重,你看朕和他说话,他奏对时,不疾不徐,每次回话,都是慢慢吞吞,这是什么,这叫做说话过了脑袋,再看看太子,这什么东西啊,这有半分像朕吗?你没瞧见他尾巴翘到天上的样子。方继藩……虽偶尔也爱胡闹,可说起育人,却还是有一套的。”
萧敬不敢再争论了,忙点头:“陛下所言甚是。”
弘治皇帝随即道:“派个人去詹事府,告诉太子,朕知道他伤早好了,少在那装死,明日让他乖乖去明伦堂里读书,他若是不去,朕就真让他下不了地。”
丢下了这句话:“还有,传朕口谕,内阁大学士刘健、李东阳、谢迁,明日卯时入宫,陪朕阅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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