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队人继续搜,其他人跟我去濠畔街!”
杨信喝道。
他还差点忘了,这广州城内还有一个堪比秦淮河的地方。
这时候的濠畔街和旁边原本的内城护城河,已经成了号称平康十里的知名娱乐场所,那繁华旖旎之处不输秦淮河,以至于那些遗民们后来依旧念念不忘,怀念完了再哀叹一句,如今就什么都别提了。杨都督的大队人马立刻杀向濠畔街,临走时候杨都督本能般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的花园,甚至抽了抽鼻子,不过他还是没闻到别的,于是便确信没有遗漏然后出去了。
他身后二十多米外的阴沟里,一个顶着满身恶臭的身影长出一口气。
张溥在这里呢。
郑鄤是故意出来的,这一年的流亡生活让他成长许多,在东林年轻一代里他本来就是以狡计百出出名的,这座他们租下的宅院屋顶始终都有人站岗,杨信带着人明火执仗过来,站岗的人立刻就下来报告。知道已经暴露的郑鄤,也很清楚自己很难逃走,所以干脆把张溥塞进阴沟,自己带着人明着逃跑,就算他们逃不出去,张溥也能有机会。
从这一点上说,他这个人还是很仗义的。
毕竟他本身就已经是钦犯,无论逃到哪里都摆脱不了追捕,但张溥的情况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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