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火枪手哭着吹火绳。

        长矛手依然保持镇定,荡寇军一个队是一百人,十十列阵,密密麻麻几乎拥挤着排列,而且是最大限度地拥挤着,火枪兵的队小,实际上是七七六列阵。

        而在他们后面登陆场,那些小型战船和小艇,依然在不断把后续重武器运上岸,因为看到这里情况危急,沈有容把手下一队最精锐的士兵也派上岸增援。他们正好护卫着那些大炮和重弗朗机向之前杨信所在的那处高地上移动,而那些小弗朗机和斑鸠铳则干脆越过一片烂泥滩进入侧翼的一道沙洲。

        前者就百十斤重,实际上明军几十斤的弗朗机都有。

        直接抬过去就行。

        但那道烂泥塘却可以阻挡建奴骑兵的通过,只是他们那个位置也只能用实心弹,用霰弹是没什么用的。

        “准备!”

        杨信举着喇叭筒吼道。

        对面建奴开始冲锋,标准的骑兵雁翅阵型,万马奔腾中前锋逐渐汇聚成撞击的钝角,仿佛一个巨大的凿子撞向看似脆弱的步兵线列,马背上所有建奴疯狂催动战马,一手缰绳一手夹矛,伴着雷鸣般的马蹄声发出凶悍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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