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刺杀?难道就不能用好一点的手段?拱之,你不是弹劾过他很多次吗?他有什么明确罪行?”
那人问道。
“罄竹难书,且不说王之寀那儿子极有可能是他干的,还有赴辽东之前的那些罪行,就是带着荡寇军去天津后,至少有六条当地士绅的人命案子可以确信是他做的。此贼手段狠辣杀人如麻,静海,葛沽,青县士绅有敢与其相争者,全都以同一种方式落海死亡,甚至都落在一个地方。当地士绅可以说有冤无处申,晚辈巡按直隶屯田,自然不能坐视其荼毒,只是所有奏折都留中了。”
左光斗恨恨地说道。
“能找个喊冤的吗?”
修吾公说道。
“有一个,其父被淹死,原本他就是想来敲登闻鼓的,但还是怕扳不倒杨信反为其害,故此犹豫不决,若给他些承诺,他会站出来。”
左光斗说道。
“那就让他去敲登闻鼓,文孺,你让值鼓给事中接了他的诉状,老夫还就不信了,都察院,六科都在咱们控制下,居然连一个杨信都拿不下,对付他不需要刺杀,直接按律把他抓起来,他还敢反抗?敢反抗那就是死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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