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曾再次长叹了一口气。
因为寇季说出的,又是一个残酷的现实。
子孙后代要做什么,子孙后代会不会沿着他们铺设好的路走下去,谁也不敢断言。
寇季见王曾沉默不语,继续说道“所以,王相,我之所以躲在府里装病,不是我在背后谋划什么,而是听从了您和我祖父的劝诫,在韬光养晦。”
王曾沉吟了一下,将信将疑的点点头,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官家装病是为了什么?官家放纵着文武相争,又是为了什么?
更重要的是,一字交子铺如此重要的东西,官家怎么可能允许它流落到外人手里?”
寇季哑然道“官家想什么,我怎么知道?您要是想知道官家在想什么,只管去问官家就是咯。”
王曾瞪了寇季一眼,没好气的道“官家若是肯告诉老夫,老夫用得着来问你吗?”
寇季干笑了一声,道“您若是觉得一字交子铺必须掌握在朝廷手里,您尽管代表朝廷去争就是了。官家装病,不肯言语,可能是想借此收拾魏王府一脉,可官家又不能亲自上阵,所以官家在等一个人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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