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早已经是见怪不怪,轻叹了一口气,便是在偏厅中等候。只是这一等,却是到了太阳下山,眼看着无法在今日重返西苑了。
待到入暮时分,满身胭脂和酒气的严世蕃在仆人的掺扶下归来。
“少爷,这是老爷给你的纸条,想听取你的意见!”信使当即上前,显得着急地说道。
“滚开!”严世蕃却是大怒,显得不满地道:“没瞧到本小爷醉了吗?有啥事……明日再说!”
“阿七,这天色都快黑了,现在告诉你,你能送到宫里去!”扶着严世蕃的随从亦是埋怨道。
随从听到这番话,亦是轻叹了一声,只好退了下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
严世蕃从一张象牙大床中悠悠地醒来,看着几位身家着丝缕的姬妾,先是咳嗽一声,将嘴伸向一位醒着的姬妾。姬妾似乎明白他的意图,当即张开小口。
严世蕃将含在嘴里的痰吐出,将这名姬妾的嘴当成了痰盂,美誉为“香唾壶”。此法并不是他的独创,而是习自南北朝时期符朗的“肉唾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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