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是福建莆田人,可不敢高攀提举大人!”林荣华显得不卑不亢,恭敬地回礼道。
林晧然打量着他,不由得高看了几分。很显然,这是一个极为理智的人,知道自己是有所求,故而选择敬而远之。
“这位是江西商帮的会长汪文辉,其身家恐怕很快就要超过我了!”李云虎又是介绍,但递给了林晧然一个眼色。
“提举大人,莫要听他胡言!我不过是屡番不中,这才被迫做着瓷器买卖谋生,又怎敢跟李员外相提并论,以后还得大人多加提携才是!”汪文辉手持着画扇,显得熟络地拱手道。
林晧然看着他偏于士子的装扮,只是身上并没有太多了儒雅之气,反得比一些暴发户更充满铜臭,只是不动声色地微笑道:“原来汪员外中得过功名?”
“鄙人不才,虽考取生员的功名,但却不得寸进,故而被逼操此贱业!”汪文辉说得谦逊,但那“生员”两字咬得重,摆明有炫耀的意思。
“这科举夺取功名不易!但诸位能够有些成就亦是不易,本提举对于诸位亦是存着敬佩之心!”林晧然借题发挥,举起酒杯站起来道:“来,共饮此杯!”
在这个时代,商人的地位跟后世不可同日而语。很多商人到了衙门,亦是要比别人低上一头,致使一些人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现如今,林晧然的这个举动,当即就令到一些人热泪盈眶。毕竟林晧然不是普通的官员,他是士林共认的文魁,大明朝最有前途的年轻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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