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二月来临。
经过寒冬的考验,北国的柳条已经爆出嫩黄的新芽,那一座雄伟的古城失去了白色雪花的踪迹,呈现着灰色格调的街道之美。
在那些街道之中,却是少不得酒楼,而这酒楼的主要顾客却是出手阔绰的士子。今年又是大比之年,天下的举子又汇聚于此,相聚高谈阔论早已经是常态。
一个年轻英俊的士子头戴四言平定巾,身穿着青色儒衫,唇红齿白,双眸如星,正轻步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几名意气风发的书生。
“广东解元江月白!”
对面的两楼大堂突然传来了桌椅移动的声响,一众举子朝着江月白望来,眼睛显得一片雪亮,仿佛看到了偶像一般。
在这届会试的举人之中,江月白虽然来得比较迟,但他那篇关于盐政的文章见于《谈古论今》,并得到了当朝次辅徐阶的称赞,一时是风光无二。
得益于他是广东解元,又得益于他跟林晧然师出同门,却是成为了本届会试会元的热门人选之一。
“月白兄,你的才名在整个京城,怕是无人不知了吧!”跟着他并行的一名南直隶的举子望着那边的动静,显得恭维地笑道。
江月白脸上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显得是荣辱不惊,却是没有朝那边瞧上一眼,继续向前潇洒地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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