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家少爷是嘉靖三十二年进士,在江浙任知县,期满大考马上就升迁了!”那个奴仆满脸傲气地说道。
“上次有个家里任同知的,好像就是你们那里的吧?来到雷州城亦是飞扬跋扈,结果现在还被关在府衙大狱,你们是想进行陪他们吧?”
预期的震惊并没有出现,反而招致更大的奚落,周围的百姓的眼中的戏谑更浓。
做买卖的渔民倒是好心,对着他们淡淡地说道:“两位怕是初来乍道吧?先前那位小小姐就是林雷公的亲妹妹虎妞,你们就别给你家主子招祸了,在这里谁的名头都不好使!”
“啊?林雷公?虎妞?”
两个仆人的眼睛当即瞪起,心里亦是涌起一股害怕。别说是他们这种下人,哪怕是他们老爷亲至,亦得要老老实实地行礼,更别说跟人争鱼了。
“多谢,老人家真是好心人啊!”两位仆人感激地施礼道。
老渔民眼皮一抬,轻描淡写地道:“滚,你们挡着我卖鱼了!”
很多事情并没有计划,然后便自然而然地生成了,这雷州码头的鱼市便是如此。自从雷州湾允许百姓下海捞鱼后,这里仿佛是一夜之间,便自发地形成了一个新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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