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坐在对面桌前的举人和德高望重的茂名长者,顿时像是被抽了一个耳光般,没有人再敢吐一言,都是愣愣地望着林晧然。
他们能说林晧然故意藏拙,故意让他们出丑吗?
不能!
林晧然的“我自不开花,免撩峰与蝶”,这是写竹,但却更是以物言志。人家是有大志向的人,要的是长成栋梁之材,而不屑做什么招蜂引蝶的才子。
笔落诗成,厅堂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外面喧闹的声音传了进来。
林晧然将笔搁下,抬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先前“挑毛病”的老者,朝他们霸气地拱了拱手。哪怕是那位举人,都不由得朝他回了礼。
先前都觉得林晧然显露的才华突兀,但这首诗过后,无人再有些感觉,这是一个真正追求学问的人,跟着那些追求才名的年轻人不在一个层次上面。
“子厚,老夫不枉此行啊!依我看,江月白也不过如此,此子在其之上。”
诗稿经过誉抄,一份送到了素衣老者面前,素衣老者认真地审读后,便是抚须捋胡,丝毫不掩饰他对林晧然的欣赏。
大家听到这话,都是面面相觑,却没想到这人竟然给出如此高的评价。要知道,江月白不仅在高州府,哪怕是在两广地区地有了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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