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奢华从来都不是富贵人家的全部,里面还会充斥着一些底蕴,居中的庭院生长着一棵一百余年的槐树见证这个氏族的兴衰。
秋意渐浓,这棵百年槐树早已经失去了那份勃勃生机,树干更是有多处已经被虫蚁掏空,中间的树枝一夜间便落了一地的叶子。
徐鹏举已经添了一件厚衣物,正在书房的藏品架子前,正是把玩着心爱的琉璃杯。
这些时日,他亦是茶饭不思。虽然私盗的损失对他魏国公府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冲击,但因为雨姬带走了账本,却是留下了一个隐患。
现在朝廷让林晧然担任调查钦差,而账本极可能已经落入林晧然手中,却是难保林晧然会查到他的头上,进而致使南京从此再无国公,大明再无开国国公。
刘管家匆匆走到了书房,脸上浮起了愁容,并将从京城最新得到的消息汇报向徐鹏举。
徐鹏举这一次并没有失态地令到琉璃杯落地,却是愣在那里好一会,这才悠悠地长叹一声道“他这是要断我的财路啊!”
“老爷,这会影响到我们?”刘管家听到这话,显得不解地询问道。
徐鹏举将琉璃杯放回到藏品架子上,脸带苦笑地解释道“我们以前走私私盐,那是从朝廷中窃取盐利。若是两淮推行纲盐法,我还将私盐运过来进行销售,那我抢的是这帮世袭盐商的盐利了。”
断人财路,宛如杀人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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