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晧然原本还有些厌烦这个如同巴结狗般的石知县,但听着他的来意,便是意外地望了一眼石知县。
江南的水系丰富,故而不怕干旱,最怕的是洪涝。
明朝有鉴于此,第一次利用了泄洪渠和水库综合治理,解决了持续千年的江南水患问题,更是令西方经济学家将明朝和宋朝定为生产力的两个马鞍形的至高点。
只是治理的方法是否正确,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始终是朝廷和人心。
两年前,东南发生了水淹七府,令到百姓蒙受巨大的损失,很多百姓因此而破产,直接暴露江南水利工程的问题。
只是在这一场水灾中,富户却是从中得利,不仅通过哄抬物价赚了一大笔,而且还能够借机低价购入了田产。
虽然两年时间过去了,严嵩亦是从首辅的位置退了下去,但朝廷的财政问题一直得不到有效的解决,甚至盐税收入还相当削减。江南的水利工程虽然有所重视,但朝廷批下的款项并不多,恐怕亦是无法面对前年那种规模的水患。
今天他确确实实为这场暴雨所担心,担心江南再度发生水灾,故而心里一度觉得石知县有些失职。
却没有想到,这个石知县竟然直中了他的下怀,猜到他在担心会发生水灾。
石知县看着林晧然无动于衷,便是忐忑不安地询问道“师兄,可是下官有何不当,还请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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