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山狐疑地望了严讷一眼,轻叹一声道“九边的兵饷拖到今日,已然是迫在眉梢!第一批夏粮虽然到京,但全部都要运送宣府那边,否则边疆不宁!”
在回答这话的时候,吴山心里充满疑惑。这个事情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跟徐阶穿一条裤子的严讷不可能不知晓,却不知严讷为何突然明知故问。
只是下一秒,他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左都御史藩恩当即抱怨道“这兵饷又要耗费几十万,当真是该省了一省了!”
“总宪大人此言大善,兵饷虽关乎北疆安宁,然今边军多有弊病,今朝廷财政不宽裕,不可虚耗也!”严讷当即附和地道。
郭朴等人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严讷和藩恩,看着二人一唱一合,深知这二个人是有备而来。
纵观当今朝堂,不论是粮税和盐税,都不可再继续加征。至于突发奇想的开银矿,早证明是不可为之事。若是坚持在收入做文章,难免会得罪于人,甚至是落得不好的名声。
此次的理财,实则还是在“节省”上下功夫。克扣宗藩禄米,无疑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但这种事情不可摆到台面上。官员俸禄、水利工程开支和宫廷用度等,这些亦不合适提及。至于提议皇上削减修建道家修筑开支,却是谁都不敢拿自己的乌纱帽开玩笑。
谁都没有想到,徐党面对皇上的难题,竟然是打算要在兵饷一事做文章。
“兵饷,关乎边疆稳固,你们当真想要大明生灵涂炭吗?”兵部尚书杨博提出异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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