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学的训导空缺已满了,有举荐信也不行。”
安庆守备署后院直房中,文书队的一个书手头也没抬,将一张纸扔回到桌案另一边,纸张卷动着飘飞,落在吴达财的面前。
吴达财养了几个月的伤,身形有些臃肿,脸长圆了一些,但气色并不太好,显得有些蜡黄。
他对书手小心的道,“这位先生再帮忙看看,我是百总受伤的,上次王把总说了,安排我去武学正合适,那里缺我这样当过百总的训导。”
“又不是王把总说了就算,他只能举荐,他写的举荐信多了,到底选谁去,那是总文书官、兵房司吏、总镇抚官、承发房一起定的,你们王把总也知道没选你去武学,你当那么容易呢。”
那书手略微抬头瞟了吴达财的拐杖,冷冷的继续道,“人家武学也是要出操、演练的,演练你懂不懂,一天从怀宁走到望江,你这副样子,去了武学是能跑还是能跳。”
吴达财脸色阵红阵白,从怀里费力的拿出一张纸来,降低声调道,“这是我的夜校识字证,武学里面也要学识字的,我能教军律、操典……”那书手终于抬起头白了他一眼,“教识字自然有文书官去,认得二三百个字就以为自个是读书人了不成?
知道不知道文书官干啥的,谁都能当的么,我看你就是不知道,不然干不出来那种事。”
吴达财尽量控制着声音道,“庞大人说了要论功的,我是定的奇功,怎生安排去了墩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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