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谢过大人恩典。”
庄朝正在地上跪拜一下,抱着匣子匆匆出门而去。
庞丁看着洞开的大门道,“庄朝正果真是明事理,只是这桐标营便是道标营,他整天与道台衙门在一起,到任以后也难保没有其他心思,姚动山驻守桐城的时候,便整天价的跟着道台衙门转。”
庞雨揉揉额头,“要说咱们这武制也真是操蛋,各营都放在各处自家操练,无论你总兵副将,谁也管不得谁,临时凑在一起怎么协同,还不如他妈的流寇,流寇还三天两头合个营打一仗。
若不是有那一千的兵额,老子管他谁去桐标营。”
“这庄把总又升官又发财,看起来高兴坏了,想来那把总月饷虽高也不够用,总是盼着能多一些。”
庞雨笑道,“人生于世,挣取钱财是人伦之常,光靠感情是不长久的,他外放做官,初去念我恩情,时间长了看别的将官取了兵饷享用,心思就说不准,即便是营中其他军官也是如此道理,还是这利益关系更稳妥些,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臣犬马驽钝,蒙恩破格启用。
星趋京师道中臣自料理,兵部本分不外安边荡寇二事,向自以来,朝臣以安边第一,荡寇第二,臣以为时移世易,方今应以荡寇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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