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将脑袋换了一个位置靠着,却换了一个话题,“承恩你可知朕为何不想看刘宗周的奏本。”
“奴婢以为,是空言太多。”皇帝不置可否道,“要说奏本真要看起来,也未必许多,桌案上的奏本题本,本内洋洋洒洒数千字,实际有用的字不过几十个而已。承恩你早晚要进司礼监办事,以后看奏
本和内阁票拟,亦须得法,勿要被他们引经据典迷了眼,实际他们所要说的,都是三件事。”
“请皇上指点奴婢。”
“不外权钱名而已。”崇祯揉揉额头,“要权、钱者,若有才可用之,唯独要名的人不可用。”
王承恩低声道,“奴婢理会得,此类人等空言大义而无一通实务,甚或生造大义以全其名。”“陈启新所图为何,今日建极殿各位臣子心中所思,孤臣否,结党否,朕岂不知之,然则除此外朕又可用何人。”崇祯长长的叹口气,“奏本内外不过算计二字,或许这宫城
内外,也不过是算计二字。”王承恩眼珠转动着,周皇后那一番话,没有一句说田妃不妥,但将田贵妃的风情和琴艺引向了一个可疑的方向,所以他此时不知道皇上说的算计,到底是针对周皇后,还
是针对田贵妃。
“奴婢不懂得算计,只懂得一条,只要是皇上要奴婢做的,一定要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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