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幕友惊叫一声,竟然直接拉开门逃了出去。
江帆无力阻止,此时呼吸仍是极度急促,捅杀的动作几乎耗尽他所有体力,见那幕友逃出,只要再喊得几人进来,乱刀就能砍死自己。
身下的人惨叫不断,江帆记得方才背后的人只是受伤,丢了这人又往方才身后那人扑去,那人仍在捂着大腿痛苦的扭动。
江帆哪里管他痛楚,也不管什么地方,能够到的地方就一路扎去,短刀挥舞着血珠,直到江帆力气耗尽,屋中的杀戮才停止下来。
江帆趴在血泊之中剧烈的喘息,从松开绳子那一刻起,他一直在激烈的搏斗中,体力早已透支,过了片刻功夫,江帆的呼吸渐渐缓和,眼神逐渐凝聚起来,鼻子里能闻得到满屋的血腥气,江帆扫视一下,屋中血流满地,他几乎就坐在血水之中。
江帆吃力的站起,把门关好后靠墙滑下,心中稍有了些安全感。
但他知道仍是等死而已,一旦幕友召集齐人马冲进来,这门是根本挡不住的,到时就是他归西之时。
但让他诧异的是,那幕友逃出去那许久,既没有听到外边叫喊,也没人冲进来。
再低头看看地上两具尸体,他与两人素不相识,他们的反抗并不强悍,显然都不是久经沙场之辈,甚至在衙门中也必定不是快手,最多是一般皂隶的水平,只是身后那人的力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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