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尔铭两人默然片刻,作为一县之长,自然该守境安民,但桐城地域广阔,虽然南有长江西有大别山,但西南、东北都无险可守,北方的北峡关虽是一要地,但不能完全截断道路,流寇一样可以绕行通过,谁也不会相信靠北峡关巡检司的弓兵便能守住关口。
要抵挡流寇,不让他们进入桐城县界,需要强大的野战力量才能做到。
孙先生清清嗓子之后道,“孙某认为当守县城。
朝廷论罪,陷城失地居首,流寇来则来矣,去也去得甚快,地是决计不要,但若是城池被破,百姓死伤必重,就算流寇之后走了,地方牧守也是死罪,朝中对地方上可以严厉得紧。”
孙先生当着庞雨的面这样说,已经是把庞雨当做自己人,如果是有其他人在场,他绝不会说得这么直白。
孙先生的意思就是,朝廷只看重县城,只要县城在,城外就算再糜烂,也不算丧城失地,因为流寇是不会占据乡野不走的。
“还不说朝中定罪严厉,县城原本便是一县财货百姓生聚之地。”
杨尔铭一副少年老成模样,背起手在屋中来回踱步,一边思索着道,“若守县境,必与流贼对阵交锋不可,想我一县之地,无力与流贼野地浪战,非不愿也,是不能也。
另者,流贼来去皆快,尽靠马骡,桐城乡间山泽之地不适宜他们纵横,乡野之中料来应当无大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