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雨惊讶的道,“难道今日便可排完?”
“那倒不行。”
阮大铖叹口气,“都是自家戏班子,原本是排熟了的,岂知民乱来的时候,跑了一生一旦,如今那旦回来了,生却一直未见踪影,庞小友今日要看完,便只能看老夫的戏本。”
庞雨恍然,想来阮家当时也吓得不轻,但阮大铖平日很多时候在怀宁居住,来桐城的时间虽多,但与民间交集不多,所以并未吸引乱民的注意。
书房中与方家大同小异,比方以智的书房还简朴一些,大概是因为此处只是别业,并非是阮大铖常住之地。
庞雨抬眼四处打量,墙上挂满书画,最符合他审美的,是左侧墙上的一幅山水画,画卷线条简约而写意空灵,画上还题有一诗,“秋山钟梵定,诸感触无几。
阶药立方静,草虫吟亦微。
林空闻露响,潭曙识星飞。
此际形神影,何烦辨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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