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丰豫仓仓子走的时候,庞雨专门叮嘱了何仙崖,让他晚间再来一次。
“怎地这么多白灰。”
何仙崖伸手在空气中挥了几下。
庞雨递过去一匹松江布,何仙崖连忙道谢。
“三弟你估摸一下,袁仓子这些年有多少家底。”
何仙崖脱口而出,“他这几年少说贪墨了三四百两。”
“三四百两给上官和各房分分还能剩下多少。”
“二哥哎,我说的是他分了剩下的,他在桐城已买了两处宅院,又在朝阳门买一处门市,六月刚娶了第三个小妾,那日子比我等可过得自在。”
“一个仓子这么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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