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中粗鄙不通文墨的人不在少数,王大壮岂敢一次得罪这么多人。
“不,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属下是说,是说…”庞雨不给王大壮分说的机会,赶紧补上一刀,“班头你这就不对了,我受伤之前两日,还当着你面写了数十个字,你分明知道小人能写字啊。
我以前是得罪过你,有不对的地方,但当着县丞大人的面,你不能撒谎啊!”
“哪有此事,你敢血口喷人!你分明连自己姓名也不会写!”
王大壮两眼圆睁急怒攻心。
“那班头要不要再即刻考校一下我是否通文墨?”
“我有何…”王大壮正要答应,突然想起刚才的事情,此前从未听闻庞雨会算账,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让庞雨丢人反而成了自己丢人,难保庞雨不是真的会写字。
而庞雨才说的那番话,实际是给自己挖坑,如果一番考校出来,庞雨果真又会写字的话,县丞必然认定他是故意说谎阻拦,那性质完全不同,便不是王大壮和庞雨的私人恩怨,而是王大壮公报私仇,故意要蒙蔽上官。
想到这里王大壮猛然警醒过来,对着脸色阴沉的县丞拱手道:“大人明鉴,庞雨果真发愤图强学了不少东西,正是大人在堂,桐城灵气汇聚而致。
正该请大人安排个更适当的差事,以免耽搁了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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