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仙崖有些焦虑的摆摆手,想起这半年就有点窝火,原本计划是捐供一个吏目,谁知被庞雨三言两语弄到了南京,地方倒是个好地方,但做的事情他并不情愿。
跟复社打交道颇为麻烦,开始是没有几个人愿意投稿,前面两刊发了之后,又争着要投,他现在才弄明白,复社里面也分了几派。剩下的事情就是排版、印刷和发送,发送最为混乱,总之比起他期望的吏目生活,是有些差距的。
“流寇的事要紧,要是流寇过江,江南都没了,还有啥时报。枝节事先放一边,南京这里多找两匹马,今日又要派人从江南往安庆去,马已不够了。”
此时一个骑马的人来到门外,何仙崖走出大门递过一封书信道,“路上一切小心,尽快交给庞大人。”
那人接过书信,向着上游飞快的去了。
……
南京上游的和州城里,谭癞子的守城生涯进入第三天。
呼的一声,谭癞子用力把两条鼻涕吸入了鼻腔,但好景不长,鼻涕跟着又窜了出来。
在寒风的蹂躏下,谭癞子得了不轻不重的感冒,草厂里面休息不好,脑袋一直晕沉沉的,加上营养不良而更干瘦了,头顶上的癞也越来越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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