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时开始,巡抚衙门虽然仍是上官,但庞雨心中不再觉得高高在上。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应天巡抚的威严在瞬间掉了一个档次,今日马先生一席话,并非是他真要说体己话,而是要让庞雨做好沿江救援准备,而且兵力不能少。
庞雨心中急转,脸上则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情,他抬眼看着马先生,“不说都爷军令,就算只是马先生一句话,晚辈也无不遵从,若流寇沿江而下,守备营必定全力增援江南。
今日晚辈也与先生说些体己话,若要等朝廷给银子,这守备营已经垮了,眼下有兵千余,皆是晚辈多方筹措,江上水营的生意能赚些钱,府衙那边颇多助力,如此勉为支应,安庆安危系于守备营一身,然则顺江救援,安庆则守备不足,恐地方上日后少了助力,若是兵额补足一些,届时调遣不至左支右绌。”
马先生得了庞雨再次确认,达到他此行主要目的,所以他到安庆先见史可法,然后直接就来找庞雨,连皮应举的府衙都没去。
此时听庞雨的意思,是希望要一些兵额,马先生有些为难的道,“张都爷今年两次从朝廷要兵额,朝廷皆未准允。
朝廷那里兵额事小,兵额之后就需要下拨钱粮,或是从江南赋税中留饷,安庆这一千的陆营兵额,还是从他处团营挪用。”
“先生明鉴,守备营差兵额,但有些兵额却放在那里徒有其表,若是守备营仍是原数,湖广方向光靠石牌驻军只可守而不可退敌,但安庆还有一处,却在空耗兵额。”
马先生对安庆情形也是了然于心,听了已知是何处,不由笑道,“但那是水营。”
庞雨躬身道,“湖广一带传言流寇有夺船渡江的图谋,属下不敢疏忽,而雷港防备松弛,此乃一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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