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霄道:“白树河素来河水极浅,骑马都可以渡河,岳环山也存了小心,派人打听过,那白树河十几年前就已经开始干涸,水位逐年降低,沿河许多田地都因为缺少河水灌溉,收成一年不如一年。”神色凝重,道:“可是岳环山没有想到白树河是白洋湖的支流,肖平志过了白树河,兵临城下,钟离傲就立刻派人封住白洋湖其他的出口,毁掉了白洋湖的堤坝,所以白树河一夜之间河水猛涨。”
隆泰有些颓然,脸色依然是难看至极。
“岳环山得知白树河水位上涨,就知道大事不妙,派兵前往增援。”卢霄肃然道:“钟离傲暗中调兵绕到了成伊郡,数倍于肖平志,肖平志遭遇伏兵,只能回撤,却被白树河挡住了归路,当时根本来不及造船渡河......!”
隆泰恼道:“数千将士全军覆没,朕不但痛惜那些将士,最紧要的是这一战大大挫伤了我军的士气。”
“圣上,归根结底,还是岳环山对北方的地形了解不深。”卢霄道:“我军步步紧逼,可越是深入汉国境内,对我军越是不利,反倒是对汉军越为有利。钟离傲对汉国地了若指掌,夫兵者,天时地利人和,钟离傲占据天时地利,善于利用北方的地利之便。”叹道:“恕臣直言,这也不能全都怪岳环山,朝廷这边至今也没有北方的详细地图,岳环山手中的战图不全,这才被汉国人占了便宜。”
齐宁起身来,背负双手,徘徊着,忽然问道:“朕传召义恒王,为何没见他过来?”
“圣上,听说义恒王这几日出京去办一些私事。”卢霄道:“只怕还没有回京。”
隆泰恼道:“朕有事找他,他却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派人赶紧给朕将他找回来。”又道:“是了,岳环山那边,令他不得冒进,钟离傲不是泛泛之辈,莫要再中了他的圈套。”
“臣领旨。”卢霄上前一步,欲言又止,神色却更加凝重。
隆泰看出卢霄似乎有话要说,道:“卢爱卿,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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