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虽然年纪轻轻,但却睿智非常,绝非昏聩之君。”袁默贤道:“从他诛除司马一族的事情上,便可看出皇上谋略过人。”压低声音道:“还有人私下说,皇上登基之时,就想好了铲除淮南王和司马氏的方略,先以司马氏铲除淮南王,再设下陷阱诛杀司马岚,如果皇上当初真的是如此设计,其心智实非常人能比,冷静过人,思虑周全,自然不会做出在这种时候对齐家下手的糊涂事。”
老尚书沉吟许久,苍老的身躯陡然一震,瞳孔微缩,看着袁默贤问道:“默贤,你可记得皇上有多少时日没有上朝?”
袁默贤想了一下,才道:“前前后后,已经快有二十多天了。”
“二十多天!”老尚书眼角微微跳动:“如今正是战时,老夫记得此前皇上三日一朝,最多的时日没有超过五日。”
“父亲说的是。”袁默贤道:“儿子也打听过,听说皇上日夜操劳,龙体欠安,这阵子正在宫中休养,虽然多时没有上朝,但却时常召见大臣在宫中议事。”
“皇上龙体欠安,可知道有何不适?”
袁默贤道:“父亲,这是宫里的事儿,儿子自然不好多打听。”
老尚书再次沉默,夕阳余晖照在他起着老褶的苍老脸庞,许久之后,才听老尚书吩咐道:“默贤,你让府里收拾一下,这两天动身回老家,咱们多年没有回去祭拜祖祠,也该回去看看了。”
袁默贤一怔,但瞬间明白过来,低声道:“父亲是否觉得京里要出什么事情?”
“无论出不出事情,你都要回乡祭祖祠。”老尚书叹道:“老夫年事已高,数百里地,实在受不了颠簸,也只能等我死后,你们再将我送回去下葬。这一次你就和荣儿带着家眷先回去,你回头去你拟一道折子交给我,我直接递上去就成。”微微一顿,才继续道:“两个月内,如果没有接到我派人送去的书信,你就再上一道辞官的折子,不要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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