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伯温被人押在台下,听得齐宁之言,抬头看过来。
隆泰正要说话,司马常慎已经道:“皇上,胡伯温确实有罪,但今日若非他主动揭发,我们还不能清楚淮南王会是破坏使团的幕后真凶。此人虽然有罪,却也有功,臣!”
“忠义候,莫非你想包庇淮南王余党?”齐宁厉声道。
司马常慎一怔,齐宁已经冷笑道:“胡伯温当初是奉淮南王之命破坏使团,那自然是淮南王余党无疑,今次虽然坦白,但并不能抹去他犯下的罪责。忠义候竟然在这里说胡伯温立下功劳,甚至想以此减轻胡伯温的罪责,是否太过荒谬?”
苏禎在旁边一直噤若寒蝉,淮南王自尽,他浑身发寒,先前听得司马家要掀起大案,便担心大难临头,等到齐宁挺身而出阻止司马家掀起大案,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从前对齐宁的厌恶这时候已经是荡然无存。
黑鳞战旗在风中飘扬,谁都知道这是锦衣齐家的兵马,眼下皇陵之内虽然有无数人,但苏禎却是明白,这时候有实力与司马家针锋相对的只有齐宁一人而已。
苏禎虽然才干平平,却也不是傻子,齐景过世之后,苏禎没了靠山,立刻转向淮南王,与淮南王打得火热,他心知这必然会让司马氏怨恨,但依仗着淮南王,想着司马氏就算心中不满,也不敢动弹自己。
但今日淮南王当众自尽,大树倾倒,苏禎立时便知道苏家处于险境之中,接下来司马氏绝不会轻易放过苏家,本来心惊胆战,这时候看到齐宁站出来,立时便知道苏家唯一的依靠就只能是锦衣齐家。
他一咬牙,上前道:“不错,胡伯温罪大恶极,决不可轻饶,忠义候,揭发淮南王作乱,首功之人也只能是钱大人,胡伯温并无什么功劳。”向隆泰道:“皇上,臣以为锦衣候所言言之有理,请皇上下旨,严惩胡伯温。”
“不单是胡伯温,钱饶顺逼迫刑讯,炮制伪证,亦是触犯国法。”齐宁沉声道:“身为刑部尚书,掌管刑名第一人,却视国法如无物,按朝廷律法,该当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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