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书同眼角抽动,低着头沉思片刻,忽地抬头道:“侯爷,下官有负圣恩,有负朝廷,实在是......实在是罪该万死。”
齐宁在离京的时候,就已经敏锐地感觉到西川刺史韦书同身上必有古怪,此番成都之行,本就是为了一探虚实,此时听得韦书同这般说,心知事情已经有眉目,但却还是镇定自若道:“你有没有罪,是不是该死,本侯不予判定,但是只要你实言相告,有维护朝廷之心,有维护皇上之意,有些事情未必不能挽回。”
韦书同叹道:“下官罪责难逃,只盼......只盼日后朝廷治罪,侯爷能够为下官向皇上求情,放过下官在京城的家眷。”
“哦?”齐宁道:“韦大人家眷还在京城?”
韦书同苦笑道:“下官的老母以及两个孩子,如今都在京城,由朝廷照顾。其实我大楚的地方刺史,都有家眷留在京城。”并无多说。
齐宁却已经明白,留在京城的家眷,实际上就是人质。
小皇帝登基不久,这当然不是小皇帝所为,一切只能是先皇帝的旨意。
南北对峙,天下未定,地方刺史都是封疆大吏,此种情况下,将地方大员的家眷留在京城,名为照顾,实际上作为人质,用此作为控制地方大员的一种手段,倒也不失是一种颇为厉害的手腕。
“韦大人,我想知道,你方才说有人想要你攻打黑岩洞,那人是不是李弘信?”齐宁目光逼人,“黑岩洞谋反,是否都是你和李弘信策划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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