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先说说看。”李遗开口道,同时心里在想着,意致当年在南乡当县尉时,看来确实是下了一番功夫。

        “文轩可记得我们过来时,有一个地方叫安阳?”

        “自然记得,它是我们进入魏境的第一个县地。”

        黄崇点头,蹲了下来,摆上一块石头,“这个是安阳。”

        然后南北向摆上一条树枝,“安阳往北,有一条道,叫子午谷道,它直通关中长安。”

        最后又东西向摆了一条树枝,“安阳往东,则可以翻越秦岭余脉,通往洵水。洵水往南注入汉水,便是当年先帝令申仪屯兵之地,名叫洵口。”

        “洵口东边,有一个用垒石筑成的关口,叫木兰塞,乃是去上庸的必经之路。若是袭下木兰塞,西城就会变成内外断绝的孤地。”

        “申仪虽名为魏将,但实是上庸一带的豪族,手上所领,皆是申家宗族之兵,不过二千余人。介时若是听闻外路断绝,军心必乱,你我二人前后夹击,定能破之。”

        李遗听了,怦然心动,他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摇头,“这么说来,若你攻不下木兰塞,岂不是有危险?”

        “不会。”黄崇拍了拍身上的干粮袋,断然道,“兄长所制干粮,若是全力背上,足有一个半月之食,足够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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