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心里话,赵广如今对自己嘴里的那位兄长,可是又是敬服,又有些畏惧。
敬服自不用说,只要是跟在兄长旁边的,哪一个不是这般?
可是畏惧的,却是兄长那份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思。
你要说他心软吧,那确实是。
放他人眼里,僚蛮算是人?
可是看看那个僚女阿梅,不但能当了妾室,还能跟着他识字。
更不用说那些奴仆的孩子,他不但能放得下身段,而且还极有耐心地去教他们。
可要说他心肠硬,那也是事实。
虽然从未亲手杀过人,可是手上却是沾满了胡人的血。
那羊毛织布,根本就是用胡人的血肉织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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