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水边只有两人,刘浑终是忍不住好奇地多问了一句。
“君侯,我们不管是让秃发部帮忙,还是接受叛胡之降,皆可以一举定罕,彻底平定陇西。”
“可是末将观君侯,似乎有意放纵罕胡人,这又是为何?”
冯永微微一笑,站起来,看向西边,头已完全掉下了地平线,只能看到山后出几道光芒。
“破虏,你自小生活在草原,可曾熬过鹰?”
刘浑连忙跟着站起来,“回君侯,末将小时候虽生活在草原,但部族从大父传到大人手里,已经是衰落。”
“小人又非嫡子,平里何曾有机会做这等事?”
冯永点头,“我倒是忘了这个。那你可知如何熬鹰?”
“这个小人倒是有所耳闻。野鹰孤傲难驯,暴烈悍野,捕获后数个昼夜不让其睡觉,后再饿其腹,遮其眼,缚其翅,磨其野……”
刘浑越说,语速就越是缓慢,到最后竟是顿住了,看向冯永的目光变得又是惊又是畏,“君侯莫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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