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林府的下人已是给亭上送来了果茶,林延潮笑着道“元辅为何年轻时赞赏不已?难道现在就不赞赏了吗?”
王锡爵看了林延潮一眼,抚须道“不是不赞赏,只是老夫到了宰辅这位子,所看得与年轻时有些不同而已。譬如宗海你这焚诏之事,老夫若是一名小臣,就是宁可罢了官丢了性命,也要上疏为你声张,但现在老夫是宰相却不能这么办。易位而处,你可明白?”
若换了别人这么说,林延潮心底要呵呵两声,但王锡爵倒是不好说。
林延潮点点头道“元辅是因皇恩深重啊!”
王锡爵欣然点点头道“老夫这番话也唯有对宗海说,小臣们则不明白。”
林延潮连忙道“下官岂敢。”
王锡爵摆了摆手,然后端起茶呷了一口然后道“老夫这几日一面乞休一面上疏争国本之事,虽说在家修养,不少人也给老夫写信,申公就来信劝老夫不要计较这一次焚诏之事。”
林延潮闻言目光一凛然后道“恩师?”
王锡爵摆了摆手道“申公与老夫说他让你辞官,是为了老夫能出面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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