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得已之际,还请劳动贵妃娘娘派人与臣等一起寻找。如此有一方有二。”
郑贵妃听林延潮之言道“传位诏书到哪去了,本宫也是不知,派人去找也不是不可。不过有一事……陛下……陛下当年曾允本宫后位,后宫皆有听闻,因陛下病重未能下旨。至于陛下病重之时,也许本宫为太后,将来可与陛下葬在一处,此事太子也有听见。”
一旁太子连忙点头道“林先生,确有此事。”
郑贵妃看了太子一眼,声音加重三分道“既是林先生蒙先帝顾命之托,要太子孝顺本宫,那么本宫要太后名位并不为过。只要林先生办妥此事,那么太子嗣位也就顺理成章。”
林延潮双眼一眯,自己与郑贵妃可谓拿对方筹码来要挟对方。
林延潮道“回禀皇贵妃,臣考累朝典礼,凡配为皇后者,乃敌体之经,而以妃晋后者,则为母凭子贵之义。”
“昔汉孝文宠幸慎夫人,慎夫人每与皇后同坐,被后世史家指为衽席无辨。而本朝祖宗以来,岂无抱衾之爱,而终至衽席之嫌,此为礼法所不载。”
“以往大行皇帝念贵妃之劳,不在无名之位号。臣体大行皇帝之志,亦不在非分之尊崇。若义所不可,则遵命非孝,遵礼为孝,臣恳请太子,皇贵妃体察。”
郑贵妃听得一头雾水,但一旁大臣们都是纷纷点头,林延潮这一番话引经据典说得实在是好。
“本宫不争这些大道理,林先生,本宫今日要你一句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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