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京前,常听人说林延潮常于府中竹林池边与部阁大臣商议朝政,闲言之间即断军国大事。
但见林延潮头戴儒巾,身着襴衫,平静地于池边观鱼有等说不出的风流与从容,竹林鱼池儒生宰相,好似一副写意的山水画。
“东阁大学士沈鲤见过次辅!”沈鲤躬身行礼。
林延潮转过身来笑道:“不知沈公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不敢当,这一次沈某从入阁,多有仰仗次服提携,来京之后未来得及登门道谢,实在是罪过。”
林延潮淡淡地笑着道:“沈公入阁乃金瓯覆名,林某岂敢当一个谢字,沈公请坐!”
二人于池边石凳上坐下,但见池边无数锦鲤游而复还,激起一阵阵涟漪。
林延潮看了一眼沈鲤,过去自己曾是他的属下,而今二人已平起平坐,甚至高他一头。
“此鱼养了一冬,如今转暖,这才放进池中,实不如去年活泼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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