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说起李公之后,就要推许次辅了。次辅未入阁之前,文章已冠绝天下,反而在宰相后,已经很少写文章,连经学也从不与人谈论了,说来实在可惜。”
但见方从哲微微一笑道“次辅今日是以大笔写春秋也。方才九我有一句话我甚为认同,在李,刘,谢三公中,我也最推崇谢公。“
“当时同在内阁者,刘公敢于任事,故谢公之谋断皆出于他,这是刘公断,而李公长于为文,而谢公之典章都多于他,这是李公谋。唯独谢公于其间,不激不随,辅成盛治也。”
说到这里,萧良有点点头道“说起来次辅不激不随,确实有谢公之风范。”
方从哲正色道“说来说去,当年谢公能成贤相,也是有刘,李二公为臂助。”
方从哲一言一句都是把握着流程,孙承宗饮汤之间,深感整个会谈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眼下赵兰溪归乡与去位无二,恩师实已为首臣,阁内辅臣唯有沈四明一人。沈四明皮里阳秋,心思深沉,当初伯修,周望,礼卿都因他而罢官啊。”
孙承宗听着脸色一黯。
当年天子借沈一贯之手清理皇长子这一系的人,焦紘等皇长子讲官被罢免,还牵连至袁可立,陶望龄,袁宗道等等。
孙承宗受此重挫,方知何为‘圣意难测’,重新回到林延潮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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