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嗯地一声坐下,就拿起筷子,但见桌上的菜色都是自己平日所喜。林延潮心底一动,但话到嘴边又打消这念头,端起碗来夹菜吃饭。
林浅浅看林延潮不搭理,委屈地用筷子在饭里扒了扒,神色暗淡。但见林延潮夹了一块鱼搁在她碗里道:“夫人,多吃些醋鱼。”
林浅浅闻言心底一甜道:“相公,我不喜欢吃醋鱼,你多吃。”
“不喜欢?今日的醋鱼醋放得不够酸?”
“相公你……”林浅浅一听即明白了,当即道,“你不用讽刺我书读得少,这房玄龄夫人醋坛子的故事,我还是知道的。别说那朝鲜使者送你美女,就算天子送你美女,真一坛子醋我也一样喝了!”
林延潮放下筷子道:“我哪里有讽刺你书读少的意思啊,这房玄龄的夫人自出范阳卢姓,乃五姓七望之一,人家名门望族书可读得多了。”
林浅浅气道:“是啊,房玄龄夫人是五姓七望之一,我是出自小门小户,哪里比得上她。但是我不如,相公你也未必比得。这房玄龄乃堂堂宰相,相公你现在怕还是差了不少。”
“夫人,说得好!”林延潮几乎喝起彩来,然后一句‘吃菜’打断争议。
林浅浅赌气地放下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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