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早不是第一次赴申时行的家宴,也不那么拘束,就坐在申时行身旁。
这时候李鸿笑着道:“部堂大人,今日来得正巧,今日我听说你的那个弟子,现任苏州推官的袁可立,很是风节凛然啊。”
林延潮看了李鸿一眼,心底却想还真当你岳父能一辈子在首辅位上不成?敢如此口气与我说话。
面上林延潮却道:“恩师,此事学生很是惶恐。”
申时行倒是将桌上一碗冰糖银耳羹推到了林延潮面前,然后对李鸿道:“此事宗海已是向老夫禀告过了。你不必再言。”
说到这里,申时行捏须道:“江南四郡民风民俗与他郡不同,为大僚更难,这为小官更难袁可立一个小小的七品推官,倒是能刚直不阿,老夫反对他甚是欣赏,宗海,此子非池中之物啊。”
申用懋也是道:“是啊,爹爹是一品宰相,当今首辅,怎会与一介推官计较,只是宗海兄,我是担心有人借此来兴风作浪,推波助澜啊。”
林延潮道:“此事我会处理。”
有林延潮这一句话,众人当即不再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