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闻言夹一块放入口中一嚼,果真如许国所言。
林延潮笑道:“我一向不喜肥肉,但这店家的红烧肉却是好极了。”
许国闻言大笑道:“宗海也是如此以为吗?这店家我来了十几年了。”
“哦,平日怎么没有听次辅提起过?”
许国笑了笑道:“若是此店名气大了,店家要么再也无心于庖厨,要么就是食客盈门,我再也不能如从前那般随时吃到这一碗红烧肉了。其实说来还是许某一点私心。故而我从来不在此招待官员,而宗海你是许某相邀的第一人了。”
林延潮知道许国这话有深意,他笑了笑道:“次辅真是看得起我,林某多谢了。”
许国笑着道:“自许某任詹事起来,你我已有十年交情,所以宗海在我面前无需见外,而在两淮盐务上,大家更是同身在一条船上。”
林延潮当即道:“正如次辅所言,林某这一次回京就是要办这纲运法的事,眼下户部反对这么紧,不知次辅有何见教吗?”
许国道:“这正是我这一次找宗海你的原因,自石东明为大司农来,即更张了原先宗海你与巡盐御史李汝华所定下的纲运法,此事老夫曾与石东明商量过数次,但都被他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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