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孔目官位虽不高,但论权力就相当于秘书长。而且徐孔目在礼部当了二三十年的官吏,可谓经验丰富。
林延潮将这件事告诉了徐孔目,让他给自己参详也是有把他当作心腹看待的意思。
徐孔目想了想道:“轻慢新官,这也是官场的常事。有些新官不守规矩,目中无人,轻视老人,故而上官常会给一个下马威,顺从了以后就好管教了。”
“但是部堂大人不比他人,部堂大人有圣眷在,又是当今首辅的得意门生,故而他们也不会太过,若是小人料想不错,不用过多久,他们必会派人来解释一二,大家话说开了以后就好打交道了。”
林延潮问道:“若是他们没派人来解释呢?”
徐孔目沉思道:“照道理而言,他们不会如此,除非部堂大人在什么事上得罪了他们。可是如此也是无妨,部堂大人身为礼部尚书,本来就是清贵至极,将来迟早是要拜相,不必在这样小事上与他们斤斤计较,再来再算账不迟。”
“故而部堂大人大可忍耐一二,谁不是苦媳妇熬成婆的,一阵子也就过去了,若是部堂大人实在受不了这个气,那就找元辅打官司去。”
林延潮点了点头道:“徐孔目真是老成持重,但是为了这点小事找元辅就小题大做了。本部堂身为礼部尚书,既要将兵部的封贡之权拿回来,也要将翰林院,都察院夺走的指派乡试考官的权力拿回来。”
“现在这一点点事上都被他们卡住,又何谈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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