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摇了摇头道:“此事本不可能。”
龚子楠笑着道:“我其实何尝不知,其实当初见到尊夫人看着部堂眼神时,我就应该猜到她对部堂用情至深了。部堂与尊夫人才是璧人。当初只是我龚家一厢情愿而已,部堂不必内疚。”
林延潮道:“其实我想啊,人的因缘际会就是如此。若是当初我没有在闽水边救下大师与令姐,你们就不会遇见我,那么以后的事也没有了。”
龚子楠笑道:“常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贫僧都看开了,部堂还介怀什么,来,我们一起看看这几年我在寺里栽下的梅树。”
林延潮点点头,当即与龚子楠走到寺后,但见龚子楠指着这一片梅林道:“这就是贫僧几年所栽,贫僧总是想起到了春暖花开时,这梅花满山开放的样子,梅香轻芬不散,姐姐生前素爱梅花,看了此梅林必会高兴。”
说到这里,龚子楠言语有些哽咽。
“若是部堂有空,不妨明年春天来这里看看这漫山盛开的梅花。”
林延潮在脑海里想象这梅花景色悠然神往,然后对龚子楠道:“若是有空我一定来。”
自拜会龚子楠回来后,林延潮也羡慕他这样闲云野鹤般的生活,故而书院的事上了轨道后,他每隔个一段日子就到城东的小院住上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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