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听到林延潮叫他的名字,背心一抖,脚步停下。
“克生兄,你……你还是来了。”林延潮赶上对方由衷言道。
一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笑了笑,向林延潮行礼然后笑了笑道:“宗海兄,别来无恙。”
林延潮看着翁正春发鬓斑白的样子叹了口气。
“当初在得聚楼相邀,你没有前往,我真是担心不已,生怕你不认我这个朋友了。”
翁正春看向林延潮,苦笑道:“不敢当,以部堂大人今时今日的地位,请翁某赴宴已是高攀了。”
“其实上一次推却后,翁某心底很是过意不去,思来想去最后还是今日来看一看。可惜还是耽搁得晚了,否则一大早从洪塘老家来,也是可以先到一步的。”
林延潮不会问为何对方不雇车来,他听同窗说过翁正春多次上京赶考所费巨大,又不擅长治家,所以颇为贫寒。
“克生兄多谢你了,这么多年了,还是念着咱们这份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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