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讶道:“哦?你认得我,那方才为何不早开口找我帮忙?”
那少年垂下了头,低声地道:“小人经常随我爹到水西卖饼的,故而他们经常欺负我家。若是刚才实说了,他们颜面无光,以后在心底计较起来,我爹就很难在水西卖饼了。”
林延潮闻言点点头道:“如此说来,你倒是一位孝子了。”
那少年当即道:“回状元公的话,也并非全然如此,我爹卖不出饼,家中没有生计,小人也就无法读书了。”
林延潮与林慎闻言对视一眼,林延潮欣然点点头道:“孺子可教,我看你进退有礼,读了多少年书了?在哪里读书?”
这少年答道:“回状元公的话,读了三年书了,小人就是在洪塘社学读的书。”
林延潮闻言大喜,不由扶住少年的肩膀问道:“哦?小友的先生是谁?”
那少年答道:“先生姓张讳归贺,他待学生很好,他知学生家贫常免去书籍杂费。”
听到张归贺的名字,林延潮不由一怔,这一刻他想起了当年在社学读书的日子,想起了林诚义,想起了老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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