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浅低声道:“全家上下都知道,唯独就瞒着爷爷一人。”
林延潮从林浅浅手里拿过干布自己擦脚,然后问道:“不对,如此说来大娘也是晓得,但大娘晓得,若以她的脾气家里还不闹翻了天。”
林浅浅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听说大娘这几年似乎蛮怕大伯的,听闻三娘说,似乎她娘家那边出了些事,还是大伯帮的她。”
林延潮想起大娘娘家的谢总甲及她兄弟,这父子都是一个性子那就是又蛮又霸。之前自己回家时,还察觉谢家占自个家的便宜,现在出了事,自己也是丝毫不奇怪。
不过大伯能摆平谢总甲的事,或许狐假虎威用自己的名头了,这一家子!幸亏自己当年让大伯从衙门里提前退下来,否则惹得事还会更多。
林浅浅道:“听闻这外室因生了儿子,故而是一直想让大伯收了房,堂堂正正的进林家的门。但大娘是如何也不肯,二人争执好几次了,大伯索性就常常彻夜不归。听三娘说大娘这人要面子,表面上看去风风光光,但内里整日是以泪洗面。”
林延潮摇头道:“没料到这几年我不在家,竟又多了这么多事,不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也是身在其中,大伯大娘还是我长辈,我是管也管不了,说也说不得。”
“相公,三娘今日问我是不是打算分家?”
林浅浅说完偷看林延潮的脸色,然后低声道:“相公,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天晚了,要不然这些事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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