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微微讶异然后道:“贵庚几何?”
“将十五。”
林延潮赞许地点点头又问了几句,觉得对方谈吐清晰,思路敏捷更是满意然后问道:“我此来里府看门庭有些冷清,不知家中是否有难处?”
说到这里于沧江,想起于轻舟过世后,教谕同窗的白眼,亲戚之间的世态炎凉。
想到这里于沧江反而道:“不瞒世伯,确实不如当初,但所幸家里还有几亩薄田,小侄身为生员可以免役,加之县学里又按时给廪米,所以日子还算过的。”
林延潮当即对陈济川点点头,陈济川出外后,又入内捧了一封银子来。
林延潮道:“我与你父亲当年在书院读书时,大家同一寝室,抵足而眠谈古论今,好不快意。这里是五十两银子,还有几件表礼本是赠予于兄,请小侄收下吧。”
于沧江当即起身道:“实不敢当,先父在时曾多次提及与世伯的交情,他说他虽卑微,但世伯平素肯与他都有书信往来,足见世伯是念旧情,看重与他这份同窗之谊,故而世伯官虽高,但他也不敢有任何相求的地方。眼下家父不在了,小侄若是替他授礼,岂非有违先之志。”
林延潮叹了口气,确实这么多年来于轻舟确实从未求过自己什么,如此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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