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行问道:“宗海又在以古喻今?”
林延潮道:“正是如此,南北文武百官皆上疏弹劾张鲸,张鲸性命可谓在旦夕之间,一旦恩师放弃这个机会,张鲸权位更加稳固,这就是缚虎容易纵虎难了。”
“而且张鲸今日能将这些官员把柄抓在手里,他日难保他不用同样手段对付恩师啊。”
申时行闻言笑着道:“张鲸平日不是不想,他对老夫多有刺探,只是老夫素来谨慎,就算被他拿到一些,也是无关痛痒,他扳不倒老夫的!”
林延潮道:“恩师实在是高明!学生佩服。”
申时行摇了摇头道:“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宗海也。”
“恩师谬赞。”
申时行伸手按了按,忽道:“有一事老夫一直没有与你提及,半年之前,老夫入宫面圣,不知聊了什么,老夫以年纪老迈为由,提起增补阁臣之事,此事当初王山阴丁忧时,老夫就曾提过一次。天子说,申先生身子一向康健,怎么突然有病提起这件事,你去后有谁替朕来处理国事?”
“老夫答说,此事朝廷自有制度,如臣去位之后自有次辅许学士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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